羚羊

*灵感来自美剧相对宇宙

都是我写过的人设，不是新故事kkk

让林先生和林同学在框偶宇宙（伪）一日（伪）游

每次写水仙我都很一气呵成（捂脸

标题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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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范最近接手了一位女士的离婚官司，并为她争取到了孩子的抚养权。

之后当事人和她的辩护律师有一段短暂的闲聊，问起律师先生假如时光能重来。

“我现在非常后悔遇上我前夫，”这位女士直言不讳，“如果能重来，他第十次向我求婚我一定要拒绝。”

“我和您相反，我倒是希望能和我的爱人早一些相遇，我错过了他很多年，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的遗憾。”林在范说。

女士笑着问他:“如果你有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你希望和你爱人在几岁时相遇？”

“我说想从幼儿园就开始会不会有些贪心？”林在范立刻想象了一下迷你段先生玩泥巴的场面。

“不会，这只能说明你很爱他。能趁年轻找到对的人不容易，作为一个失败的过来人，只能祝你们幸福。”女士从挎包里翻出一只草莓味的棒棒糖递给林在范，“今天出门我儿子给我的，小家伙说吃了会有好运。这段时间真的谢谢你，费用我会结清。”

林在范笑着收下了，这个牌子的棒棒糖他每次逛超市都会带回几包，作为段先生的戒烟工具效果显著。不过最近比较忙没怎么逛超市，段宜恩沉迷自热火锅后戒烟糖也快退下历史舞台。

棒棒糖被林在范带回了家，随手在书房的书架上。

林在范渐渐遗忘了它的存在。直到一周以后他在流行感冒的强烈攻势下惨败，开始新一轮的味觉缺失。

“味觉失灵也是让你忌口的意思。”

在他面前吃自热火锅的段宜恩是不会体会到这种痛苦的。

重见天日的糖果就像救星，林先生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

但问题就出在这只草莓味的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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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范午睡醒来，发现自己坐在一家茶餐厅的软座上。

“你醒了。”对面传来说话声。

多年的工作生活给予了他处变不惊的冷静，但目前看来他的修行还不够。

“你是谁？”林在范怀疑自己在做梦。

“我是你啊。”

对面的人穿着宽大的T shirt，耳朵上一排金属质感的耳钉。他面前的手机突然持续震动，林在范看见屏幕显示的来电人背景，是段宜恩。

对面年轻面容的自己手指划过接听键，稍微侧脸，低声说了个“喂”。

“刚才信号断开了……嗯……还是七点半……”林在范二号快速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没掩饰住笑意，“诶，我不会迟到的好吗……好……拜。”

林在范在他打电话的过程中拿出手机尝试拨通段宜恩的号码，但是对方暂时无法接通。

奇怪的感觉被无限放大。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林在范二号把手机放回桌面上，“我刚在马哲课上打了瞌睡醒来就在这儿了。”

“我也不知道马哲课为什么这么好睡。”林在范说。

“你毛衣不错。”

“谢谢，新买的。”

“但是到现在咱们还没弄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见面。你多大了？”林在范二号问。

“二十九。你一定才二十出头。”林在范说。

“不多不少刚好二十，所以我未来会变成你这样吗？”小林同学怀疑地搅拌起面前的一杯拉花拿铁，他之前往里面加了奶。

“看样子不会。我从来没打过耳洞。”林在范指了指那一排金属，“不过，刚才和你打电话的人，是段宜恩吧。”

“对，你也认识他？”

“不仅认识……”林在范给小林展示了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

“难以置信……我就像被剧透了人生。”

“你听起来很失落？”

“不不不，我希望按照这样的剧情发展，”小林的手指旋转起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黑色戒指，虽然不是象征婚姻的银圈，但也是同一个人送给自己的，“我和他还没在一起。”

“你们刚认识？”

“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俩是发小。”

林在范记起来了，那位女士问他想和自己爱人在几岁相遇，自己吃了她给的糖果，于是到了这里。没见到幼儿园的段宜恩，倒是见到了正在上大学的“自己”。

“但是我和他十多年没见过面，最近又重新认识。”小林说，“你和你的段宜恩又是怎么认识的？”

“朋友聚会，他坐我隔壁。”

“很浪漫。然后一见钟情了？”

林在范不会忘记他们第一次见面后他送段宜恩回家，在黑暗狭小的车里，段宜恩对他笑。

“是。你呢？”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虽然我现在还没追到他，但有时候会让我觉得他也喜欢我，但并不主动。我会想很多。”小林双手捂着马克杯，盯着被搅均匀的咖啡。

林先生怎么不懂，他就经常想很多，“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知道吧。”

“有点过分呢。”林在范笑，“现在你可以确定我不是你的未来。”

“别这样……”小林捂住了脸。

“为什么不告白试试？”

“就因为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我才怕说明白了就直接结束。”

“你们今天是不是有约会？”

小林同学一听笑了，拿出口袋里的两张音乐会的门票放在桌上，“对啊，但是我和他约会总会出点状况，每次都迟到半小时。刚他说，再让他等就绝交了。”

“你们要绝交。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去。”林在范拿起手机再次拨通段宜恩的号码，依旧无法接通，“你能接到电话，为什么我打不通。”

“看见那盆植物了吗？”小林指窗台上的绿萝，“你和他颜色一样。”

“兄弟，何苦为难自己。”

“我们不一样。”小林摊手。

“至少同名同姓。你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社会学。但是我妹妹说我是社会青年。你又是什么职业？”

“律师。我记得小时候我是要有一个弟弟或妹妹，不过当时因为爸爸总是出差，妈妈赌气就没生下来。”林在范刚点的草莓芝士奶盖刚送来，喝了一口，“这东西我喝起来只能感受到甜味和咸味。”

“为什么？”

“流感。段宜恩这次居然没有中招，前几个小时他还在家里吃自热火锅。”

“你吃这么腻的东西。”小林指芝士奶盖。

“生活比较苦，所以喝点甜。”林在范用手指敲那杯冷掉的拿铁，“这东西我平时基本不喝。”

“我也加了奶。”

“只加奶可不行，我要加糖浆。”

“所以是不一样的选择使我们不一样。”小林总结。

“但是我们都选择了段宜恩。”林在范又喝了一口草莓汁，他有些口渴，但是这玩意儿显然不是解渴的。

“你应该知足，至少你得到了他。”小林说。

“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我们在这儿，那原本的世界就没有我们了，算不算失踪？”林在范看周围，这家茶餐厅里没人觉得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坐在同一桌吃饭有什么不妥。

“……有点吓人。”

“你最近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小林想了想，“学校食堂前的活动，扫码送电影票和棒棒糖。我吃了一只水蜜桃味的。”

“……以后不要吃陌生人给的食物。”

“你吃了什么？”

“草莓牛奶味的棒棒糖。”

小林的眉毛拧巴在一起，“这么说是不是大家都会遇到不同年龄段的自己？”

“或者说因为我们都吃了棒棒糖，所以我们遇见了。”

“噢……那真的，不可思议。我比较担心怎么回去。”小林说。

“我刚发现我的手表在倒着走。”林在范把手腕伸到年轻的自己面前，“现在是两点五十。”

“刚刚是三点四十五。”小林记得很清楚，因为段宜恩的电话他特意看了时间。

“我今天一点钟开始午睡。”林在范看着腕表，“不出意外我们还能相处一小时五十分钟。”

“干坐着聊天吗？”小林说。

“也不知道干什么。”林在范看窗外，“这条路我不认识。”

“我也没来过。”小林顺着他的目光看，“让我们见面还挑一个我俩都没来过的地方。”

“但是你能接到电话，这不是一个bug吗？”

林在范刚说完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小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怎么了？」

林在范看着一脸好奇的“自己”，“有点想你。”

小林撇开脸，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睡醒了就找妈妈。」

“刚怎么不接我电话？”

「在超市里，信号差。」

“怎么不叫我一起？”

小林投来质疑的眼神，林在范没理他。

「你睡的好沉，没忍心叫你醒。」

“你要买什么？”

「觉得病人有点可怜，买点适合病人吃的东西。」

“什么时候回来啊？”

「还要再过会儿，有什么想吃的，我直接带回去。」

“你买你喜欢的吧，我吃什么都一样。”

「那拜。」

“拜。”

“已婚男人都这样？”小林见他挂了电话。

“不，只是我。”

“听到他的声音就会感到开心。”小林说。

林在范点头。

“我也是。”

“我想听听你们小时候的事。”林在范说。

“说实话，我忘的差不多了。是后来我搬家的时候在箱子里找到了段宜恩小时候送我的胡桃夹子……但也没让我想起他。”

林先生叹了一口气，“你的段宜恩也在上学吧？”

“他是画画的，我去看了他的画展，才重新遇到他。”小林说。

“我的段宜恩画画可真不行，但他写小说。”

“看来他们的选择也都不一样。”

“但还是有共同点。”

“就像我们都是左撇子？”小林说，“我刚看你用左手搅拌果汁。”

“小伙子观察很仔细。”林先生默认了他的说法，“我挺想试试你的耳钉的。”

“我也想试试你的毛衣。”

“改天吧，万一你未来就在服装店遇到它了。”

“可能吧，我就不问你它的牌子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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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对面出现了两个高中生，吸引了林在范们的注意。

他们从眼镜店里出来，红色头发的牵着黑色头发的进了一家甜品店，但黑头发不太情愿的样子。

“觉得眼熟吗？”小林问大林。

别说红头发，戴了面具林在范也认得出。

“所以还是我们……我们究竟在哪？”林在范有起身过去的意思，正好另一个他也有类似的想法。

两人过了马路，站在甜品店玻璃墙外面，借着桌椅的遮挡偷偷往里看。

红头发给黑头发喂了一块蛋糕。

“这是早恋！”小林低声对大林说。

“你该反省一下你自己。”大林按着他的头让他别激动。

“我好委屈。”小林像颗泄了气的皮球，“所以他俩才是这个世界的，我俩都是误闯。”

“是吧，我们遇到段宜恩的年龄都不一样，你显然运气最好。”

“但中间的十多年都是空白。”

“如果你不想未来几十年也是空白的话。”

“我也在努力。”

“我相信你。”

“别变相夸你自己了。”

“你刚都说了，我们不一样。”

“好吧好吧。”

……

高中生“小情侣”吃完了，正往外走，门口鬼鬼祟祟的两人赶紧躲得老远，跟在两人后面。

红毛:“在范，你生日想怎么过？”

黑毛:“我生日还早啊。”

红毛:“蛋糕在这家订吧。”

黑毛:“之前你还说要红豆蛋糕。”

红毛:“还是这个好。”

黑毛:“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9月4。身后的林在范们异口同声。

“他居然不知道……”小林说。

“小声点。”大林说。

红毛:“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和你同一天过。”

黑毛:“生日也没什么特别，你想的话每天都是你生日，我陪你过。”

林在范们还想继续听，面前却出现了一堵透明的墙，把他俩和高中生隔离开，直到对方消失在视野里。

“这感觉就像作者弃坑。”小林说。

林在范低头看表，“还有三分钟。”

“之前在咖啡厅里坐了太久。”

“太早他们也不会来，只能说允许我们见面的时间太短。”

“很高兴认识你。”小林靠在透明墙上，看着二十九岁的自己。

“我也是。”林在范拍拍“自己”肩膀，“约会加油。”

“百年好合。”

“谢谢。”

“还有一分钟。”林在范说。

“我们回去了会有这段记忆吗？”小林问。

“应该不会吧。”

“还好没向你请教追人大法。”

“你问了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

“十秒”

“又不是火箭发射……”

……

.

林在范醒来时听到了开门声。

嗓子没那么疼了，应该是睡前两杯水的功劳。

“你去超市了？”林在范看着段宜恩扛着大包购物袋便问。

“你不是问过我了？”段宜恩一脸莫名其妙。

“可是我刚醒。”林在范走过去搂住他。

“那是鬼打电话给我吧。”段宜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