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

是超级月亮那天写的流水账。一个无聊的对话番外。

Mark坐在阳台上等红色月亮。

他的塑料花姐姐Nora女士并没有陪他，而是早早就窝在她的铜锣烧猫窝里，听着电视机的声音打盹。

林在范看Mark孤零零坐在阳台于心不忍，裹着羽绒服从温暖的室内走到阳台。

“哪有月亮啊。”林在范揉Mark的后脑勺。

“因为月亮一出来我就回母星了，母星让你多看我几眼。”Mark抬手抓住林在范的手，夹在自己手掌中间，眼睛依旧看着灰蒙蒙的天。

“啊……你要带我回娘家吗？”林在范笑着说。

Mark入戏颇深，一脸惆怅:“不带，我要自己走。”

“那么我想最后亲你一次。”林在范说。

Mark迅速背过脸，“不可以，这样我会不想走。”

“走吧，只要你开心，不要我也无所谓的。”

Mark又回过头，“说无所谓的一般都有所谓。”

林在范拉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呼吸带出的一团白汽很快消散在寒夜里，“对呀，但是不想让你有负担，所以要装得无所谓。”

Mark侧身枕在林在范的肩上，“装的一点都不好，我一眼就看穿了。”

“因为不情愿，所以也希望你看穿。”

Mark缩起肩膀，“矫情死了。”

“因为你不带我回母星，所以我矫情。”

“母星用不了WI-FI，你会疯掉。”

林在范哈欠打到一半笑出声，“原来母星这么落后。”

“对呀。”

“别回了，你也会疯掉的，消消乐也玩不了了。”

“我已经通关了！！”

“原来那个游戏能通关啊？”

“已经显示‘敬请期待’……”

Mark拿出手机给林在范展示了那个界面。

“玩了这么久，还没腻呢。”

“和在范也生活了很久，也没腻呢。”

“肉麻死了。”林在范的手指从羽绒服的袖子里伸出来，戳了Mark一下。

Mark笑起来，手指头扣进了林在范的指缝里。

“你看那是不是月亮。”林在范说。

Mark抬头，看见一团云雾后面若隐若现的白色边缘，透出一点不明显的红光。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在范”

“嗯？”

“对着超级月亮许愿会实现吗？”

“你应该是无神论者啊。”

“也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那就要看你许什么愿了。让消消乐增加关卡还是有希望实现的。”

“你烦死了。”

“你想许什么愿？”

“说出来还灵吗。”

“我也许一个好了。”

“你要许什么？”

“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

“我想养只狗。”

“机器狗吗。”

“活的。”

“那你不应该对着月亮许愿，你应该对我许愿。”

“这不是许愿啊，我在和你讨一只狗。”

“有了狗还回母星吗？”

“不回了。”

“你亲我一下。”

Mark凑过去在林在范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刚分开脆弱的人类就撇开头打了一个喷嚏。

“我刚才许愿你亲我。”林在范揉着鼻子说，“月亮很灵。”

Mark拉着他回房，“不怎么灵。”

“为什么这么说？”

“我希望你身体健康，结果你打了喷嚏。”Mark摊手。

林在范笑，“打喷嚏就像打哈欠一样，是时刻都可能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帮月亮说话。”Mark说。

“不想让你失望。”林在范说。

“狗。”

“周末我们可以去救助站领养一只你喜欢的狗子，虽然我不知道Nora对此有什么看法。”

听见有人cue自己，Nora耳朵动了动。

沙发上的两人依偎在一起，看超级月亮的电视直播。

“我会护着Nora，但我也想要一只狗。”Mark说。

“好啊。那我呢？”林在范问。

“最爱你。”Mark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