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

小虎の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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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他妈和他说，他爸因为他总是有家不回，安排的工作也不去，自己信誓旦旦说的爱好当做职业做一半也没能坚持，现在又整天游手好闲，安排的相亲对象还放人家鸽子，已经被气到中风。

结果小虎一大早赶去医院，发现他爸只是吃错了东西轻微食物中毒，挂了针水就好了，又转到康复科让认识的大夫帮忙拔了个火罐。

他一到康复病房，就听见他爸和护士长吹嘘自己儿子成绩好做啥都优秀。

小虎在门口默默听完他爸的吹捧，碰上他妈回来。

「怎么站在这？」妈妈问。

「你传播虚假消息。」小虎故意说的很大声。

妈妈敲他脑门，「爸妈年纪大了，你回来看看有错吗！」

「如果不是每次回我爸都说我的工作是“烂泥巴扶不上墙”，我准天天往家里跑。」

「你倒是做出点成绩来给你爸看看啊。」

小虎撅嘴，被妈妈推进病房里。

他爸听见母子俩在门口的对话，趁着护士长不在原形毕露，面朝墙壁，刚才夸人的那个仿佛是其他人假扮的。

「行了别装了，儿子不来天天说，来了又不理，你俩真有意思。」妈妈说。

「哼，和他没什么好说的，不像样，成天就会做一些小孩子家家的破玩具。」

小虎在一旁装假人。

「你李叔叔家的闺女说你那天给她发短信说你肠胃炎出不了门，下午就看到你在xx路吃寿司。」

小虎想了想，那天寿司师傅戴了鹅黄色的头巾，私服穿的是gay到爆炸的黑色衬衫，好看，好看。

「你还笑！」爸爸气得背上的玻璃罐抖三抖。

小虎咳嗽两声，「我上午的确闹肚子，下午肯定要去补充点能量。」

「你们就是约的下午！」

「她还和你们打小报告，就算真结了婚，岂不是三天一小报告五天一大报告。而且她和我的约会取消后也没闲着，人家也没多在意我。」

「就你理由最多！整天给我丢脸。」

小虎不置可否。

因为答应了他妈，此行的目的是回家陪他寂寞想儿子的老爹，小虎又当司机又当厨师，他爸的表情总算是有所缓和。

只是饭桌上又提到了什么xxx的闺女又是单身，老两口职业选择上管不到，终身大事还是想管一管。

「我有心仪的人了。」小虎说。

「怎么不带回家认识认识？」妈妈说。

「因为他比较害羞。」

「呵，是哪家的千金啊？」爸爸问。

小虎想到寿司师傅的那栋公寓，「段家」

「段家？他家俩闺女不是都嫁人很久了？」爸爸说。

「你又知道我说的是哪个段家了。」小虎说。

「不是做房地产生意的段家吗？这个姓并不多见。」

「不知道。」小虎塞了一嘴绿豆芽。

「他家大儿子和你一样不学无术，学什么兽医。」

「唉你少说两句。」妈妈打断了爸爸。

……

凌晨两点半，小虎从自己家里溜出来，回到寿司师傅家。

猫被寿司师傅抱进了房间里。

垃圾桶上横着个寿司打包盒。小虎打开来，里面整齐码了四只鹅肝寿司和两只三文鱼手握。

小虎蹲在垃圾桶旁边盯着这六个寿司傻笑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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