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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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医院关门后，小虎骑自行载着兽医先生去吃宵夜。

「很多狗都很聪明，听得懂人话，打针疼了就呜呜两声也不闹，问它们问题，好就叫，不好就摇头。」

「来看病的大多数都是附近的空巢老人，也有老人散步捡到了小猫，送过来打猫三联驱虫。」

「有一个阿姨，她和她女儿养了几十只流浪猫，挺不容易的，她家猫咪的绝育手术我都会免费给她们做。」

「还有很多治不了了，只能安乐死……」

兽医先生说到他照顾的动物话就像开闸放水，小虎嗦着粉，目光没离开过他。

「希望他们的宠物都能陪他们久一点，健健康康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熏了眼睛，小虎觉得兽医先生眼睛里亮晶晶的，天上的星星都落在他漆黑的眼珠里。

恩恩眼睛一眨，落了颗金豆子。

小虎慌神了，路边小店几张桌子只有一盒餐巾纸，纸巾没了也没有及时补充。

口袋里有一卷东西，小虎想都没想掏出来，结果是一团医院里带出来的纱布。

「偷我东西。」恩恩笑着把纱布抢过来，手背三两下把脸上的湿润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