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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范发现他的玩偶是个非常乐观的人,总是散发着活力。
例如他可以不厌其烦地和所有人打招呼,负面情绪不会在他身上停留超过十分钟,每天吃吃喝喝,不用担心考试。
可能因为是玩偶变的吧,玩偶模样的他就永远都笑眯眯的。
林在范从教室窗户能看见马克和一群他不认识的人在操场上打篮球。
马克视力非常好,投篮的方向正对教室,他看见窗边的林在范会朝他挥手。
这时林在范会不自在地躲到墙后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像一个下意识会朝光源靠近又害怕被烫伤的……无所谓什么虫子。他没把自己比作飞蛾的原因,是他没有飞蛾的无畏精神。
当他再从墙后面探头,马克还是会朝他挥手,这次他便幅度很小的回应一下。
不久后马克会出现在教室里,和他分享有意思的事情。
“我今天和别人聊天提到了那群臭虫,”马克指好孩子联盟的人,“按道理说这么嚣张的一群人,该是校园红人了,但是同学们都没什么印象,你说奇不奇怪。”
“?”
“就像无痕浏览,如果他们不持续制造动静,就直接消失了,很难在大家心中留下什么记忆。”马克盯着林在范的眼睛,非常严肃。
林在范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怎么了吗?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他们?”
“因为他们可能也是玩偶呀!你不觉得很诡异吗?”马克似乎在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有说服力,“你还记得那群人长什么样吗?”
“不记得……”
“看吧!我怎么说来着!”
“因为我本来就记不住什么人……”
马克感到挫败。
“你记得住我吗。”马克最后问了一句。
“你是我的玩偶。”林在范说。
“如果我不是你的玩偶呢,你记得住我吗?”马克脱口而出后突然心跳加速,就像说漏嘴一样令他不安。
林在范也愣住了。
“当我没问。”马克说。
“我会记得你。”林在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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